手支颐,瞧着冷芳携的方向,分明隔着距离,却好似将他忍耐苦楚的模样全数纳入眼底。青年着一身黑袍,双目泛红,长相邪佞,张口便是污言秽语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与之相反,他后侧坐于白玉台上的男子倒浑身洁白如雪,眉目温和,唇齿含笑,手里握一尊未成形的玉雕,以手作剑,灵气无形雕琢。
便是冷芳携口中的师尊浮蘅尊者。
他与黑衣男子长相别无二致,气质却千差万别,堪称一正一邪。
黑衣男子道:“浮蘅,别假正经了。难道你不想看咱们的小徒弟被弄得心神失守、门户大开吗?这里并无旁人,何必惺惺作态。”
浮蘅淡淡:“尔乃邪魔之流。”
原来黑衣男子并非浮蘅亲眷,而是自他而生的心魔。自从迈入渡劫期,浮蘅便时感修行不顺,一日闭关,心魔丛生,此后百年竟不得解。
圣尊出心魔,不算什么好事,因为一些缘故,浮蘅也未与宗门通气,独独那位天纵之才的弟子因些蛛丝马迹已然察觉,之前云信飞来,不仅包含冷芳携近日来的修炼思悟,还暗暗隐含对他的试探,说是无意间寻到一粒辟魔舍利,打算回宗后带给他。
辟魔舍利,顾名思义,无非灭却邪魔之灵器,但对他那心魔,恐怕毫无用处。
心魔又说浑话,来来去去,无非是关于弟子的腌臜之语。初次听闻,浮蘅因仿佛被戳中隐秘心思而震怒,此后天天听,夜夜听,已视若无物。
他便在污言秽语间垂首雕琢掌中玉石,思及刚刚回宗的弟子,眼底冰雪消融,多出几分和缓。
他那位徒弟,天赋异禀,美貌,聪慧,无一不好,独独有些不乖。
弯曲的手指微顿,不堪之下,剑锋扫过玉雕,初具样貌的雕刻瞬间湮灭成灰——心魔萦绕时,免不了心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