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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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年眼眶倏然变红：“我不懂，可是我在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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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能得到段百岁的夸赞，但并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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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，哥哥其实也和别人一样，那样看我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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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百岁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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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哪样看左年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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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没把左年当傻子看，但其实也并没有平等对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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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觉得左年心性如小孩，所以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拿左年当伴侣看，只是拿他当小朋友哄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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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忘了，左年已经是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了，他是有自己想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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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今日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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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成平常夫妻，这是两人的情趣，但落在他们身上，他却拿左年当小孩子审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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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年有什么错？他只想履行自己作为伴侣的义务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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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许久，左年率先别开脑袋，钻进了被窝，说：“对不起，年年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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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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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年不会吵架，也不会无理取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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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小就这样，受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说出来，只会自己消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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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百岁坐上床，看着他背对着自己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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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手，犹豫了许久，在左年露出来的发顶上摸了一下：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，抱歉，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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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年侧头看来，睫毛湿漉漉的，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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