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oubleface 第18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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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飞终于看向胡旭，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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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黑黢黢的，有些吓人，就像是要将胡旭的灵魂吸走，胡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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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此时严飞的想法，除了在另一个楼道里的许亦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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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意识在这一刻，因为严飞情绪的波动而连接到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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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这一刻，许亦为的声音出现在严飞的意识中：“如果你觉得这场闹剧很无聊，想结束，我绝对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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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飞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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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读到你现在的想法。”许亦为又道，语速不快，也没有幸灾乐祸，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，“你我和林寻都知道这是虚拟世界，但npc们并不知道。他们以为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人类，关心生死，在乎输赢，每个人都很投入游戏。其实这场输赢我和林寻同样在意，因为系统已经被你控制了，这是我们走到最后唯一的希望。你现在的角色就相当于造物主，冷眼旁观这里发生的一切，只要没有超出你的计算，你对游戏的结果根本无所谓。除非我们能让你感到危险，你才会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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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感觉得到，在之前宣布要以游戏决生死的时候，你还很高兴能够参与进来，而且姿态高高在上。就像是游戏的gm空降，开启无敌防护模式，将所有玩家耍着玩。可现在，你已经感觉不到乐趣了，你觉得无聊，甚至怀疑自己先前这样做的动机。因为你从心理上已经是真正达到‘造物主’的心态了，可事实上你却不是。这个数据世界之外还有可以决定你生死的‘人’，也许是高维世界的生命，也许是你找来的那些时空盗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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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如果真让你赢了，他们会放你出去吗？一个有趣的玩意儿装在一个‘盒子’里，无聊了可以看一看、逗一逗，何必要将这个玩意儿放出来呢？我到现在都还记得，一开始系统宣布玩游戏的时候，你看我们的眼神，俯视，充满戏谑和嘲讽。你有没有想过，就在这个‘盒子’上方，也有一个人这样看着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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