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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知道他是害羞的,笑道:“放心吧,邓奶奶一定会很快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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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著,她在男孩有些粗糙的小脸上摸了把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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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又变得机警起来,谨慎道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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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被他的危机意识弄得哭笑不得,耐心道:“我回头告诉邓奶奶你想她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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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程念这么说,男孩的眼睛一亮,立刻道:“我叫原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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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隨口问道:“哪个chang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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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畅也不知道怎么说,用木棍在地上写了出来,“邓奶奶给我改的,说这是没有阻碍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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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重又蹲下去,“那你原来叫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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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畅把那个“畅”字用脚抹掉,写了个“原程”,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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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妈姓程,她跟人跑了。邓奶奶说这样的人不配当妈妈,就给我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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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的时候,原畅的神情淡漠,也没有悲伤的痕跡,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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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心疼地看著原畅,没捨得再问下去,应道:“好,我告诉邓奶奶的,就说原畅想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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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畅眨了眨眼,懂事道:“但你不要告诉她我在等她,不然她著急回来,就不好好看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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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鼻头一酸,“你每天都会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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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住在那儿。”原畅用棍子指了下挨著他们的一处院落,眼睛朝下看去,小声道。“但也不是每天来,有时候姨妈会把我关在屋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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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念皱眉道:“为什么把你关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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