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男人都不和他共事儿,怕他咬住不放,你一姑娘家,居然一个人敢和他去县城,能不吃亏上当吗?”
“为啥昨天没和我们说。”
“他说要赔我一万块钱,我就不追究这事儿了?”秦桦说。
“钱哪?他给没给?”艾春草问。
“今早上我去找他要,他不但不给钱,连那事儿也不认账了,说我诬陷他。”秦桦又哭了起来。
“他要明事理,赔我们一万块钱,我们吃个哑巴亏,打烂牙齿咽到肚里,也就自认倒霉了。如今他猪八戒倒打一耙,我们咽不下这口气,该找他要个说法,给个痛快。”艾春草拉起女儿,然后对着自己的男人说:“走,找村主任说说,让他主持公道。”
村主任张石头是张四狗的五叔,今年五十多岁。秦家沟83户人家,有426口人姓张。张家门户大,兄弟多,张石头兄弟五个,加上堂兄弟,占村里多半人口。
秦家三口人气呼呼地来到村主任家,张石头推着崭新的飞鸽自行车出门,准备到乡政府开会。艾春草不管那么多,一把拉住自行车后座:“村长,你侄子无法无天,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敢做,今天你得给我们一个公道。”
张石头的儿子张毛蛋在海军当兵,他一年四季一身海军蓝旧军装,部队退休老干部似的。“弟妹,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,是谁,咋的了?”
“你们张家的张四狗,他把华子给糟蹋了。”艾春草嚷道。
秦疙瘩一边嘟囔:“坏种张四狗,睡了俺闺女,还敢赖账,我要杀了他。”张石头一下懵住了,不知道该如何说话。
张石头回过味来,大体明白一家三口来找他的目的了。安慰道:“这事儿要是真的,不用疙瘩哥动手,我这个当叔的就不会轻饶他,再把他送到监狱里吃几年牢饭。”他对身后的一个半大孩子吩咐:“张尾巴,去把你四狗哥给我叫来。”
那个叫张尾巴的孩子一路跑了。张石头把自行车刹在路边,对秦疙瘩说:“疙瘩哥,咱们弟兄老邻居,从老辈开始,多年没有红过脸,吵过架。别看张四狗是我侄子,只要认定是他干了缺德事儿,把他爹娘放一边,我给你做主。他爹娘护犊子,我大义灭亲,把他法办。”
艾春草说:“支书,反正这事儿指望你了,今天咱们就说个小鸡叨米,小葱拌豆腐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
秦桦哭诉:“石头叔,你得给我做主,让张四狗进监狱。你不给我做主,我去乡里找乡长,不行我就去天都市找市长,就是把天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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