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久别重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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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人走了一会儿，他回神过来，又眼巴巴地追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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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算是明白了——陆嘉祁就是梁倩的狗，她都不用招手，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把狗绳递上去，还会对着她疯狂摇尾巴、祈求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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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绪明猛灌一杯酒，想，他以后再也不会信陆嘉祁的鬼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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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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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处于诡异的安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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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祁偏头看向窗外，多年未回国，这座城市变化巨大，外面霓虹灯闪烁，街景变换，一路从市中心到城市边缘地带，没有让他感到熟悉的地方，他甚至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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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一定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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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林书晟要结婚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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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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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声音很轻，轻到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，梁倩把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攥紧，莫名地情绪翻涌，语气倒是一如往常，反问他：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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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谁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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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每个人都在说，陆嘉祁回国后参加的每个聚会上，无一例外，都在讨论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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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遍又一遍在他面前强调，这两个人从身世到长相是多么的般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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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配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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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不觉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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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祁悄悄偏头，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，看了她好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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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是变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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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读书时喜欢扎马尾，习惯穿一身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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