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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椅上的凌昶神情微动,有些于心不忍,“小溪,先起来吧,此事容后再说。”
周溪浅却从袖中取出周记罪证,捧于头顶,高声道:“周记德行有亏,于国不益,贪赃枉法,欺压百姓,罪行桩桩件件记录在册,请容臣详奏!”
周记瞠目瞪向周溪浅。
朝堂之上哗然难抑。
群臣皆惊骇地看向跪在最前的周溪浅,目光之中几近敌视了。
周溪浅的身份,在数月前凌晋强留周溪浅时便已尽知,这个邀宠媚上的无德少年,不是周记外侄,而是周记庶子。
子揭父过,何其骇然!群臣谁敢说自己没有贪赃枉法,欺压百姓?谁敢说自己毫无错处,明镜高悬?若一点错处都被不受宠的子女揪住不放,肆意揭发,这天下可还有纲常?可还存仁孝?
不用周记开口,已有人高声非难,“安宁侯实乃大不孝!”
“以子谏父,逆人大伦!”
“夫子云,事父母几谏,见志不从,又敬不违,劳而无怨!父母有失当恭敬劝诫,岂可因父母少顾而心怀怨怼,公然不逊?”
“陛下!此子狂悖,当夺永定之爵!”
凌晋紧紧攥紧双手,强忍住为他发声。
周溪浅身姿未变,声音仍不徐不疾,“周记侵人田宅,剽掠市道,放恣下人,欺压百姓,纵凶戮妾,人情同愤!周记为官十八载,疏无政绩,沉迷丹道,于国无功,于民有害!古有王衍清谈误国,今有周记祸国误政!”
少年的声音响彻大殿,如一泓清溪,一股涓流。
周溪浅垂下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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