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哥给你准备的。”凌晋笑道。
这种小东西最能俘获周溪浅的心,他将袖箭绑在腕间,向远处的柱子射去。袖箭精巧,射出的箭也不大,可短小箭矢却笃的一声,入木三分。
周溪浅惊喜地不得了,于是把这个小袖箭日日戴在腕间。
随着战场形势向凌晋军倾斜,凌晋出城作战的次数越来越多,杨默彻底病愈,加入了凌晋的队伍,而李廷经过昼夜不休的苦战,终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。
这一日,周溪浅跪在李廷榻前,听李廷弥留之际的最后话语。
他说他愧对先祖,愧对朋友,愧对天地,愧对亲人。可周溪浅趴在榻边,将脸贴到他干枯的手上,说:“爷爷,可是我依然敬您爱您。”
李廷目中滚出浊泪,长叹一声,溘然长逝。
周溪浅心底悲凄又伤感,他悲哀于李廷跌宕起伏的一生。这个杀过敌,又投过敌,降过汉,又反过汉的老人,历史究竟会如何评说?
凌晋归来的锣声响彻城门。
周溪浅将李廷的双目合闭,离开李廷的住所,前去迎接凌晋。
却发现凌晋的马后,拴着一个带意想不到的人。
楚长卿一身残破道袍,身上缚着枷锁,被凌晋踉跄地拽入城内。
周溪浅震惊道:“楚大哥?”
凌晋来到周溪浅身边,翻身下马,先握了握周溪浅冰凉的手,才道:“回程的路上抓到的。”
周溪浅讶异地看向凌晋,“楚大哥怎会在此?”
凌晋冷冷看向楚长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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