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酒囊丢到一旁,发了会儿呆,忽而软绵绵地倒在铺上。
杨默大喊:“喂!”
周溪浅直直地瞪着穹顶昏黄,“我真讨厌你。”
杨默莫名其妙,“你讨厌谁?”
杨默爬起身来去瞧他,就听周溪浅道:“我不想让你不要我。”
杨默问:“谁不要你了?”
周溪浅不看他,他好似根本听不见杨默的声音,只直挺挺地躺着,喃喃道:“晋哥,你怎么可以不要我?”
说罢,周溪浅闭上了目。
眼泪从眼角滑落,周溪浅怎么也安抚不了自己,明明是自己主动离开,为什么,却恍觉自己是被抛弃?
凌晋牵马来到徐州地界,他已两日不休不眠,马匹先受不住,伏在地上,不停喘息。
距离周溪浅离营已过三日,雪中的人迹越来越混杂,凌晋终于承认,他彻底失了周溪浅的踪迹。他望着莽莽大地,将马牵起,徒步走向驿站。
北地几经战乱,已苍凉至极,除了驿站,已几乎杳无人迹。
凌晋想不明白周溪浅到底去哪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