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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默将饭食做好,已暮色四合。今日江风实在有些大,把船吹得摇摇晃晃的,两个人在甲板上待不住,把饭食搬到舱内。
一顿饭毕,天已彻底黑透,杨默裹紧袍子,出舱看帆去了。
周溪浅把碗筷收拾了,端到后舱洗净,摆进橱中。他来到舱前,见天上一轮皎月,映着满江的寒水。
船行不定,江水涛涛,他坐在舱前,心底对凌晋的思念再也难以抑制的翻涌出来。
他大抵已经渡江了。
没有自己,群臣再也挑不出晋哥一个错字,他们会君臣相和,回到建京,入主皇宫,当他的天下之主。
他还会如之前所言,为不属于那里的自己开辟一个可供归卧的住所吗?
亦或对自己怨愤之余,也会生出一点庆幸?
庆幸自己识趣离开,将一场硝烟消弭于无形?
周溪浅不敢想。
凌晋对凌昶的那句回应,像咒语,紧紧箍于心头。
他说江山与自己,他都要。
周溪浅不知道什么叫做都要,在他看来,这分明是对立的,不可调和的,凌晋怎么可能都要?
他只是不愿承认,其中一方需得舍弃罢了。
周溪浅知道,不论是千夫所指也好,陈太傅之死也罢,真正让他心生恐惧,不得不离开的,不过是凌晋的这句话。
他窥到了凌晋心底最为隐秘的心思,他的晋哥心怀大志,志在千秋,故而始终不能将自己放在首位。
这让周溪浅难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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