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中打点,他才得以出京!他领兵之初,粮草、器械、马匹皆不充裕,是我一船一船顺着长江给他运到荆州,才助他渡过难关!他从一无所有到威震朝野,手中兵权与我无二,若没有白梨坞的金山,哪有他今日?我尽心尽力辅佐他,只为助他登上皇位,荫我王家!可他呢?飞鸟尽,良弓藏,以区区一个藏金案,就想将我扳倒,他休想!”
王寻泪眼朦胧地看向王渊,“可是父亲,而今我们王家该怎么办?”
王渊收回目,冷声道:“是我对不起族人。”
他看向王寻,“寻儿,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为父送你一个天大的功劳。”
王渊松开对王寻的钳制,眼底闪过一丝湿意。
下一瞬,一柄长刀透过王渊的胸膛。
他握起王寻的手,按在刀柄之上,鲜血顺着血槽流到二人手心。王寻嘶吼一声,伸手欲松,却被王渊紧紧钳住。
王寻仓皇看向王渊,王渊眼底,分明是笑意。
“成王败寇!”王渊口中噙血,仰天大笑,“我不悔!我只恨我不够狠心——否则!他必然死我之手——!”
王渊紧握住王寻,刀柄再次向前一递,他口中喷出鲜血,尽数喷洒在王寻襟前。
王寻单薄的身躯急颤,下一瞬,王渊推开王寻,反身跌入淮水之中。
身躯撞碎水月,船上王寻带来的人大吼:“贼首已死,缴械不杀!”
“贼首已死,缴械不杀!”
声音迅速蔓延,还在做最后挣扎的叛军,丢掉了手中兵刃,在冷月之下,逝水之中,缴械投降。
那把染血的刀,就这样留在王寻颤抖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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