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座巨大的烛台坐在榻边,凌晋正就着烛火看书。
周溪浅从榻上爬起来,揉了揉眼,“晋哥,什么时辰了?”
“子时,”凌晋顺手揉了一下他的头,“怎么这么能睡?晡时用膳时也没见你醒。”
周溪浅不好意思地揉了把脸,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有一会儿了。”
周溪浅凑够来,看凌晋在看的书。
烛火煌煌,书上的字落入周溪浅眼中。
“元帝永昌中,暨陽人仁谷,因耕息於樹下。忽有一人,著羽衣,就淫之。既而不知所在。谷遂有姙。積月將産,羽衣人復來,以刀穿其陰下,出一蛇子,便去。谷遂成宦者,詣闕自陳,留於宮中。”
周溪浅讶然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凌晋道:“《搜神记》。”
周溪浅又读了一遍,“这名叫谷的人是男是女?”
凌晋回答:“男子。”
“男子为何有孕?”
凌晋笑了一下,“这你得问羽衣人。”
周溪浅面露震惊,“谷不过倚树休息,羽衣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强要了他,回头还刨阴取子,好狠的心。”
凌晋道:“他取得是蛇子,既非人,又如何有人心?”
周溪浅从书中移向凌晋的面上,“你大晚上看这个做什么?”
凌晋淡淡看向他,“自然是研习如何让小溪也怀上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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