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梁蔚陪周溪浅挑了满满一盘,周溪浅捏着软当当的蜜桃,笑眯眯递了一颗到梁蔚的面前,“梁大哥,甜的。”
梁蔚却后退一步,看了周溪浅一眼,道:“周小公子,属下得告退了。”
周溪浅莫名看向梁蔚,“梁大哥不吃吗?”
“殿下刚才行色匆匆,想来有要事,既已陪公子挑完,属下需回去复命了。”
周溪浅将那颗蜜桃重新收进盘中,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少年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,梁蔚却实在不能多留,匆匆去了专门存档文书的藏书阁。
凌晋果真在那里,他目似寒冰,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地坐在案前。
七八个长史在标记着“徐州”那一架书柜中翻翻找找,一排排抽屉抽出又阖上,案上一片狼藉。
梁蔚上前行礼,“殿下在找什么?”
“五年前的徐州户籍。”凌晋声如寒刃。
梁蔚见长史们额间见了汗,忽而一个翻出一本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膝行至凌晋面前,“殿下,找到了!”
凌晋的目光毫无温度,“我记得我说过,徐州的户籍人口,务必慎之又慎,不得遗失。”
长史将头磕在地上,“属下失职!实在是这几年文书如山,才叫这文书沉到了下面!”
“下去,杖五。”
这五杖领下去,铁打的人也得卧床半月,更何况这些文官。长史们面色惨白,却谁也不敢再辩白一句,灰败着脸退了出去。
梁蔚与这些长史相熟,原欲为他们求情,凌晋却将两个文书摔在了他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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