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周溪浅放下空盏,将手伸向酒壶。
王寻忍住为他倒酒的手,叹了口气,“因为表哥回京,我不少挚友突然与我划清了界限,又冒出许多想要与我做朋友的人,可我又不是物件,任他们说断就断,说连就连。”
说话的功夫,周溪浅又饮了一杯,他看了王寻一眼,把酒壶往王寻那边推了推。
王寻立马给自己斟了一杯,“也罢!弃我去者,我何必劳神!今日得交挚友,来!我们干一杯!”
周溪浅看着他咕咚咕咚灌进了满满一盏。
就这样,三个时辰后,昭王府的大门忽然响起了砸门声。
月上中宵,家家闭户,惊起阵阵犬吠。
王寻拍着门上铜环大声嚷嚷:“表哥——开门!我——来啦!”
而周溪浅倚着门,歪着头,一声也不出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,王寻张开双臂跨进门内,被凌晋一躲,抱住了梁蔚。
下一瞬,周溪浅直挺挺倒了进来。
梁蔚分身乏术,伸着一双手干叫了一声,便被凌晋拦腰搂了过去。
周溪浅跌进凌晋怀中,迷迷糊糊睁开眼,张口就道:“你真讨厌。”
凌晋冰冷的目光落到周溪浅的醉颜上。
周溪浅打了个酒嗝,把手背到身后捂住后面,“看人屁股,登徒子。”
梁蔚与王寻被这语出惊人的话惊得瞪大双眼,彼此也不抱了,转过头呆呆地看向凌晋。
凌晋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,他突然将周溪浅拦腰抱起,向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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