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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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放手。

她看他睡着的样子,心里有别样的情绪在流淌。

淌过心底时，心尖泛起痒。毛茸茸的,像小草叶上的绒毛在因风扰动。

是一种摸不出，却能分明感觉到的痒。

方别霜拇指一抚，轻揩过他的脸颊。细腻，软凉。

真实的。

稍一用力，会留下淡淡的、若有似无的痕迹。

她知道他漂亮、好看。她一直知道。

但他好像，远不止如此。

方别霜还是没有放手。

他何以生得这么漂亮？

每一根毛发都像被精心雕琢过。可漂亮到这种程度，岂是人力雕琢能得的。

还有这一颗不知怎样养成的心。

方别霜有点捉摸不透自己在想什么。

她又抚他透出微粉的眼睛。指腹擦着睫毛，从下至填着弧度慢划而过，一路抚至发际。一下，又一下。

之前她很喜欢赏玩小白蛇。喜欢揉捏它的尾巴，抚按它的脑袋……点碰它的眼周和下巴。她总这样弄它。

但她确定自己此刻的行为，没有赏玩他的意思。

一点都没有。

人是不能被赏玩的。

那她在做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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