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一片死寂中继续前行,没有露出一点异色,走向下一个营地。胸前的伤口起初还疼,后来便渐渐麻木,她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,平静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。
……楚晏最后去的营地,是靖安营。这是她最早建立的军队番号——是为了九年前,那批最早跟随她起义的人而建的。
这么多年过去,最初的那些人,很多都已经在各种各样的战场中牺牲,彻底化为一抔黄土,剩下的少数,也都从风华正茂的青年人,慢慢老去。
然而,不管岁月如何变更,不管情势如何凶险,靖安营始终都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,做她手中最尖锐的刀。
楚晏知道,这里不需要她用言语或是行动安抚。
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,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站在迎风飘扬的旗帜下,叹息着望着他们。
他们也都看过来。这些人或坐或站,或趴或躺,可不管手里在做什么,在听到动静之后,都放下东西,深深地望着她。
常恨言语浅,不如人意深。
今朝两相望,脉脉万重心。
忽而,不知从何处开始,响起了一阵歌声。
一开始,这歌声很微弱,宛如燕子呢喃,但没过多久,这一点细弱的歌声便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阵共鸣。
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,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”
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裳,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……”
不同的人唱起了相同的歌,不同的声音传递着相同的信念。
声音渐大,越来越多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。到最后,这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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