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作。
易珩点头,道:“就是五年前,在云安。你还记得吗?那时我们刚刚聚起义军,粮草短缺。为了筹备粮草,我只能南下购粮,可四周到处是流民饿殍,根本无粮可买。”
“我辗转许久,正要悻悻而返,突然遇到一位十分慷慨的粮商。他说自己常思奋不顾身、而殉国家之急,奈何人卑言轻、无有所长,只能聊赠一笔军资。”
楚晏听着,忽而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,放下狼毫,慢慢握紧拳头,问:“是他?”
“是。他与我见面时,都带着帷帽。只有一次意外,我远远地看见了一次他的真容,故而并不能确定。所以我前几日画了画像,派人去寻了当年的客栈掌柜……便确定了。”
易珩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、来龙去脉都说完了,小心地瞧了眼她的神情,说:“其实仔细想想,是他也不意外。”
“他应该知道他的朝廷根本无力收复失地,那么,只需付出一点粮草,就能驱逐蛮人,解了朝廷的后顾之忧,岂不是很划算?但他当时应该没想过,我们能一直走到今天。”
青年没了往日的潇洒。平心而论,他是很不愿意将这段往事告诉她的。那位楚朝丞相是死是活,都与他无关——他巴不得那位早早死了呢。
可仔细想想,还是将这事告诉了楚晏。告诉她之后,她要怎么对待那位楚朝丞相,都是她的事,将来知道了也不会后悔。
“……假使易位而处,你和我都愿意那么做的。”易珩斟酌了一会儿,还是补了这么一句。
楚晏面沉如水,静静地看着易珩,像是苦恼,也像是征询:“可是……这一笔,又该怎么算呢?”
恩如何报?仇如何报?
父亲母亲幼年时都说,君子论迹不论心。荀清臣就算不是真心想帮她,当年也确实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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