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几天下来,这几乎已经成了楚晏的习惯。
但这举动,放在如今,却像是有点儿不大合时宜了。
楚晏冷下脸,可现在要是收回来,反倒显得她不自在了。
楚晏将杯子又往前递了递。
“掺了毒药的蜜水,你喝不喝?”
话是这样问,可她看向荀清臣的眼神里却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——“你不喝就死定了”。
荀清臣垂着眉眼,极轻浅地弯了弯眉,满脸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,一饮而尽之后,起身将杯子放了回去,拘谨地跪坐在脚踏上。
楚晏脸色稍霁,也明白他为什么拘谨,坐在床沿上,不轻不重地在他胸脯上踹了一脚,刻薄地嘲讽他:“病了几天,倒是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记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