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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亦程从击剑馆回家时看见花园的草地里除草机胡乱的扔在一边,手套和雨靴也凌乱的扔在地上,生生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,从来不会把东西一扔就去做其他事情,不好的预感占据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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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包匆匆扔下跑进屋去寻找她,一边给她打电话一边在家大声呼唤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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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听见他的声音从书房寻出来,把他喊住,告诉他生生应该还在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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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影音室里,他看见那条草莓肉粉色的毛绒毯鼓鼓囊囊的挤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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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条毯子是生生的阿贝贝,她把自己紧紧缩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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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开心嘛?”陈亦程轻轻低语询问隔着毯子摸她,没有得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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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着把她从草莓肉粉色的毛绒毯里剥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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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轻柔的拨开毯子,把虚弱无力的生生露出,温暖毯子包裹她,但她全身都是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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鬓间的碎发都被汗打湿散乱的粘在脸上,眼睛绵软温顺的耷拉,无神的注视毯子上的草莓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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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像从子宫里接生出湿漉漉新生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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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南风天的水汽糊湿玻璃,妹妹也是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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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亦程抚上她的额头轻柔的拭掉额头上的汗,把濡湿的头发拨放在耳后,动作柔和的像是对待一个用瓷片刚拼好的瓷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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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生任他摆弄自己,脸色苍白抬眼发虚的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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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没有发烧,是哪里不舒服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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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力的臂膀把孱弱的她撑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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