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低估了裴之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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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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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之砚轻轻嗤笑一声，那笑声很淡，却像冰针扎在陆逢时心上，“被逼至绝境的反击是苦命，那主动设局，杀人夺财呢？又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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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逢时呼吸一滞，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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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然还是怀疑！并未如表面那般相信钱氏就是唯一的凶手，或者说，他从未完全相信过她那晚的说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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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人此言何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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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稳住心神，迎上他转过来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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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官人觉得，刘青之死，还有内情？钱氏不是真凶？”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，甚至带着一丝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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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之砚没有立刻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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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深深地看着她，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，直抵灵魂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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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钱氏是凶手，这点，卢县令已有定论。她供述的动机、过程，与人证物证也大致吻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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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逢时刚想松口气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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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，”裴之砚话锋一转，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，那里结痂的伤口在阳光下依然显眼，“钱氏交代，她是在刘青撕扯她衣襟时，情急之下摸到盐罐砸中刘青头部，致其昏迷或短暂失去行动力，而后才寻机用利器刺死他。那么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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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：“娘子额角这道伤，又是如何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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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日你回娘家，走到村口，恰好看见刘青与人拉扯，受惊跌入山沟撞伤可钱氏供述，她与刘青发生冲突，是在刘青死前一晚，地点在她家，而非村口树林。时间、地点，似乎都对不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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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吹过，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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