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

“我的腿有点……涨。”霍乾曜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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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马上从枕头里钻了出来，担忧地看着他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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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霍乾曜皱着眉，像在忍耐疼痛，“可能是后遗症吧，时不时就会有点难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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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整天走来走去的……”段云衍帮他按了按，和他靠近了些，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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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常的，不影响驾驶机甲。”霍乾曜轻描淡写，“可能训练强度上去了，这段时间也习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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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抿着唇，过了一会儿，才道：“你的精神力和腿都没有恢复完全……不能让我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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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信你，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杀死虫母。但是现在上面不会同意的。”霍乾曜圈起他的头发，“你要是这几年去过战场就好了，但谁也没想到又出现了新的虫母，并且虫族已经开始有了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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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几届，都是在军校的时候就去前线了，我们没有。”段云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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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在战后入学的。”霍乾曜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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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又靠近了些，小声说：“因为将军带来的和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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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乾曜就不说话了，和他的启明星躺着相拥，半晌才低声说：“云云，我不喜欢战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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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人喜欢战争。”段云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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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……有些畏惧了。”霍乾曜把他抱得很紧，像是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某种力量，“我有些害怕。我怕死，怕我的精神力再一次碎裂，怕我不能再见到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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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又慢，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恐惧：“人在虫母面前很渺小……我面对它的时候下意识会恐惧，我的精神力在它面前是蜉蝣，是粟粒，感觉不值一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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