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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了停,闭眼,有些想放弃,但还是说了出来:“我们可以先离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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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看着他,他不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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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站了起来,手中东西自然垂落:“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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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乾曜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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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又上前一步:“意思就是,你想离婚,是这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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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乾曜没有说话,许久,才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:“云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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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觉得有一股气直冲上自己的天灵盖,一时之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,他大声又说了一遍:“你后悔了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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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衍,不是,我是想说……”霍乾曜仓促地想要解释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他不知道该怎么说,怎么说虫母的事情,怎么说自己可能回不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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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肯定会想跟他一起上战场,坐在他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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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云衍一定会这样想,会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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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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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这几天你是在做什么?”段云衍的表情不大,眼里依旧亮晶晶但不是他想看到的那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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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乾曜有些张口结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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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乾曜!”段云衍真的很生气,直直盯着霍乾曜,非常大声地喊,“我真的很讨厌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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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生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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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乾曜有些受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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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想要拉住段云衍又不敢, 只能说:“你不要……不要这样,你要是不想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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