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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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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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说要你信我。你最好不要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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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“你永远不要信我，你要一直一直看着我，一直一直担心我会见异思迁，在永不停歇地不安中，看我究竟有没有做到我的承诺，看你究竟有没有输。直到我死，骰盅翻开，直到那个时候，陆云门，你才能知道自己这场赌局最后的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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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云门望着她，眼角的红慢慢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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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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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小娘子叉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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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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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的欺骗与谎言，它们一点一点堆在他的心里，最终凝成了难以融化的坚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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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有多不同、说着她对他有多么喜欢，即使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陆扶光许给他的承诺，可藏他心底最深处、会被她因喜新厌旧而抛弃的惶疑却怎么都无法消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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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都是他的心结。日日被那坚冰折磨、如活九数寒天是他自愿承受的代价。是和她无关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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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以为她不会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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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也完全不需要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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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日，她却自愿地握住了那块冰，任由冰黏冻住她的皮肤，让他们撕扯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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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身死、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前，”少年眼底悬着一滴泪，坚定地向陆扶光说着在外人听起来极为荒唐的誓言，“我永远不会信你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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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破寂静地，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凄厉哀怨的怪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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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从章铎家里抓过来的、那对林鸱的叫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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