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7章

因为，陆扶光说过了，她承诺了，她会将他想要的独占送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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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承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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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明明他想得那么清楚，但今天，在以裴家宴为由、从汝阳夫人那里出来，他满心欢喜地进了裴府，想着去见她——从几日前就开始想，只是想到就觉得欢喜——却听到她在缓坡之上、叫住了裴十六郎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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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又一次轻而易举地，让裴家的人更久地将目光留在了她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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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家，对她自然也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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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子瑭和裴子琅也是惊才绝艳，又是双生的兄弟。她那么讨厌闲闷无趣，或许会更心怡于同双生子一起玩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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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，但这样的念头却如慢慢涌向腐肉的蛆虫，无法遏制，越积越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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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事，曾经，有过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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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在船上便告诫自己不应多求多贪，可之后只因不想看到大参望向她时倾慕的眼神，他便可鄙地倚势挟权、让大参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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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那么做不是因为大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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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因为又一次显明地亲眼看到，只要她想，谁都会很容易地爱上她，只要她想，她可以轻易得到任何人的爱。而他只是其中的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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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突然腾起的不安，强烈到即使当她马上抱住他，不停地对他说着他对她有多不同时，他的心在那一刻也没能生出半分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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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他就该明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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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相信她做的一切，无论她要什么，他都会为此赴汤蹈火，可他无法相信她对他说出的喜欢，他不相信她对他做出的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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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他有多想相信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、告诉别人说他愿意再赌一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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