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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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杰。”那个刻入骨髓的声音说，“你还要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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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睁开眼睛，他看见了惨烈的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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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战场的中央，是一具惨烈的尸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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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无下限的原因，悟总是很干净，身上一尘不染。但现在，他的尸身断成两截，血和尘埃凝固在雪白的头发上，脏兮兮地结成一绺一绺的。那双能倒映天空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，像玻璃珠一样，映不出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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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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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没有告诉过任何人，星浆体事件后，他经常做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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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梦到死去的理子，有时梦到那些为理子的死亡鼓掌的家伙，更多的时候，他会梦到悟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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惨烈的，不成人形的，血淋淋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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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遇到的一切都能作为参考，素材很丰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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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只要咒灵还存在着，只要战斗还在继续着，作为咒术师就只有一种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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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入学开始，夏油杰早就有这样的觉悟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五条悟有可能会死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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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由有很多。悟很强，无下限是无敌的，而且无论如何，他会一直在悟的身边，他们是最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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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黑甚尔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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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无敌的无下限，不再是最强的‘我们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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悟独自一人成为了‘最强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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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那就把一切都交给他不就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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