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：无法燃烧的干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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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轻人，总是容易冲动，留下痕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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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完这一切，手却没有立刻收回，而是顺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长辈式的、体贴的包容，“有些东西，可以成为武器，但不能成为弱点。露在外面，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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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意有所指，像在说那枚吻痕，又像在说她与沉柯之间那段人尽皆知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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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然没有动，任由他整理着自己的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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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，那是一种与沉柯截然不同的、沉稳而厚重的热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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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沉先生提醒。”陈然开口，声音听不出波澜，“我会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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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，我相信你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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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闵行终于收回了手，退开半步，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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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随之消散，但他接下来的问题，却比刚才的靠近更具侵略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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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陈然，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，直达内心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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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，沉柯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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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闵行问道，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，“我很少听别人提起过对他的真实看法。作为离他最近的人，我想，你的评价应该会很有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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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陷阱。无论回答是褒是贬，都会落入他预设的圈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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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，是虚伪奉承。说不好，是背后非议，等同于背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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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考验的不是她的看法，而是她的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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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室里再次陷入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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