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碎长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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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

“他说,他希望,此后姜梧姜国再无战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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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不会再有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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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说,他走后...你不许殉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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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预想过楚晏的前一句遗言,却没料到这一句,他强行撑起来的防线还是溃于一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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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吸了一口气,咬着牙问:“他这是...连死后都不想见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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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锦逢没再回答,只带着那把伞又回到了不远处的屋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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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花树的枝叶仍然繁茂,却庇护不了飘雪之中的楚晏,藤椅上的他已然是雪满头,却仍固执地望着天空,好像知道自己死期将近,只泰然自若地等着那个时刻悄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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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生,也算是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,回头万里,故人长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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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能够回去,他想选在还没有认识顾长宁的时候,回到那个他仍有选择的时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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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楚晏比任何人都清楚,无论重来多少次,他还是会无法克制地爱上顾长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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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那段时光,也爱那个自己,更爱那个满眼都是他的顾长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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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段日子,再也回不去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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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一直在下,他知道顾长宁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跪着,他也知道此刻他们二人的发间都是落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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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成全你,也成全我自己最后一回...好歹,也算是...一起白了头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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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迎着雪光凄然一笑,有如残荷向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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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那些雪越来越刺眼,好像还掺杂了一些从他嘴边滴落的红色,逐渐模糊了视野,又一点一点透进脑子里蚕食着他的神志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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