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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生嫌弃地皱眉,这人当年就因为诸多误会错过楚晏,难道如今还要再错一次吗?他把小狗放下,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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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要是心里没你,他留着这个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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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副画在半空展开,上面是一株傲雪凌霜的寒梅,旁边用沾着梅香的字迹写着「以贺长宁生辰喜乐,愿君岁岁今朝,年年欢愉,楚晏题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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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款是他十七岁那年的冬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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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想起亲眼目睹楚晏写上这祝福的那一晚,恍如隔世,抬手颤抖着抚过那雪中红梅,残缺的小指落在画卷上,正好透出了后头栩栩如生的花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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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以置信地追问:“他当真还留着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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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生趁着他的注意全放在了那画上,利落地将那些酒坛统统收了起来,“不然我从哪里拿到的?晏哥把这些画都收在了那个上了锁的盒子里,放在柜顶,昨夜还偷偷拿了出来看了片刻才入睡,这也能算心里没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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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的眸光像是被门前的雪水润透了,一下就有了水光,他扶着案头歪歪倒倒地站起来,自顾不暇地理了理衣裳,便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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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生一把拉住他,操碎了心:“一身的酒气,你要这样去见他?还是你又要说用那哑巴的身份?而且你那破匣子你自己去送!我才不会帮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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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,不能这样。我这就去沐浴熏香。”顾长宁的脸上还有些醉态,趔趄着走到衣柜边上,拿出那个锦匣,又胡乱地从里头挑选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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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他扔了出来,越到这种时候就越是着急找不到称心如意的装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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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菱生叹了一口气,拿他这个醉鬼实在没办法,从里头选了件颜色淡雅些的长袍就丢给顾长宁,“穿这个,晏哥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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