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

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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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是想让人难堪，只是突然听他说要离开，一时冲动了些。看常凝沉默了这样久都没有再写回复，大概是以为他是要拿相貌刁难他，心里不舒坦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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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是我唐突了，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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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事，是我太丑，怕吓到你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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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被人攥得很紧，写的字却颤颤巍巍的，没有之前那般冷静，难道是像红蕊说的那样，对自己的容貌太过自卑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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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常凝的手，“没事，我不会的，红蕊不也没被你吓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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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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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手指点在他的掌心，却没有动作，似乎在与自己作斗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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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，我又不是孩子，再说，相由心生，你谦逊体贴，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，就算是后天相貌有毁，个人的气质也都摆在那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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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不能一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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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太过可惜，不想自己连表达谢意都不知是对着怎样的一个人。所以开口又争取了一番，但良久的沉默还是给了他否定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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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趣地收回了手，道：“不提此事了，你肯定不舒坦吧，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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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抽回的时候似乎触碰到了常凝腰间的某个佩饰，玎珰一响，带着凉意。这响声孤单地在房内回荡了片刻之后，他的手又被人拢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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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我回来，再见好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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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顿写得实在小心，似乎生怕自己的容貌会从这些笔画里泄露出来。但也正是这样的要求又让半躺在藤椅上的楚晏莞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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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那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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