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雨幕中,远远地跟他对视。不过楚晏的视线似乎有些模糊,径直越过了他,单纯地看着满天的雨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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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太医到了,给楚晏针灸一番,又取了一块熏过药的帕子,敷在楚晏的双眼处,最后顾长宁望着那太医熟稔地收拾了东西,安静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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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油纸伞遮过太医出去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,那伞底的徐锦逢面色依旧冷漠,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嫌恶:“他需要敷一个时辰,在这之前都不会睁开眼,你别弄出什么声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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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,又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菱生,“只你一个人去,人多了他会发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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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他诚心道了谢,不顾雨势,急迫地冲出了伞外,踮着脚奔向楚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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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内的布置一如昨夜他在屋顶看到的那般,并没有什么变动,但他还是第一眼望向了四周的墙面,可只有墙角的花瓶与摆件,一副画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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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手轻脚地移到楚晏身前,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催在他的心鼓上,他亲眼见证死过一次的人就这么安静淡然地躺在他面前,他却激动得连呼吸都局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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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晏...他的楚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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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椅边的乌发如瀑般垂落,楚晏轩秀的面容更见清冷,因为虚弱而愈见透白的肌肤衬得颈间的伤痕格外明显,顾长宁根本无法想象那么长的一道口子,当时该有多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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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还算合身的旧衣穿在如今楚晏的身上,明显松了一圈,只宽裕地堆在椅上,宛如一条穿在身上的长毯。袖口处露出的右手缺了两指,却不加掩饰地搭在椅边,丝毫没有自卑与不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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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攥紧了腰间的玉佩,强逼着自己忍住快要哽咽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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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息蹑足,在椅侧蹲下,平视着楚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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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蹲下时布料擦过藤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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