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
他也明白徐锦逢的私心，是想要从营地带回楚晏，但这种私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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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谁也没想到，这一奇袭，却成了将楚晏逼死的最后一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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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回到如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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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岩找到战场上嚎哭的顾长宁时，心里也不是滋味，好不容易才把他带回祁城。但后者似乎一下就垮了精神，再没了往日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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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忍着伤痛端坐在案前，痴痴地盯着那几片画卷的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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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您嘱咐我查的事，有结果了。”墨岩很清楚，这是唯一会让此刻的顾长宁有兴趣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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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后者闻言立刻抬眸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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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实墨岩也不确信，这是不是一个告诉他真相的好时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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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您先答应我，无论如何，都不能激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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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攥紧了手里的碎纸片，嘴上却木然地答应：“好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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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岩郑重地站到他面前，跪下，“属下这阵子找遍了与当年夫人之死相关的所有人员，但当年活下来的人后来都离奇暴毙，除了一个逃到溁城装作姜国人生活的木匠。属下盘问下来发现，安顺所言「姜帝设伏劫杀马队」一事，并非事实，反倒是当今陛下似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，当年之事，很可能是陛下为激化两国矛盾所为，所以哪怕是逃回梧国的人也都被灭口，死于非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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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顺也重新审问了，改口称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，只是因为在越城附近做生意时被墨旗的人抓到，威逼之下才撒了谎。此外，墨旗的帐中，也找出不少与陛下来往的信件，青茶一事，霞珠一事，外加安顺栽赃一事，都在其中。甚至，连先前姜国密探的信件，也有过墨旗的改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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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瞟了一眼案前的顾长宁，后者一半的脸都埋进跳动的烛光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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