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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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是一阵疾驰的马蹄声，和一声顾长宁撕心裂肺的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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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握紧了手里的缰绳，疯狂地朝楚晏的方向赶，急切的马蹄声一时响彻了死寂的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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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晏！不要！”他又喊了一次，只求楚晏能够回头看看他，放下那把悬在他们二人性命上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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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个身影宛若一棵古松，狂风之下毫无动摇，迎着天光笔直地站在穹顶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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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退！”楚晏的语气第一次听起来这样斩钉截铁，决绝得好像变了一个人。这一声喊得坡前的姜国将士们一震，纷纷挺直了腰杆望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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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晏！楚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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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的声音被堵在了喉中，任凭他再怎么呐喊也叫不出他的名字。只能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听着楚晏说出了振聋发聩的那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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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君，且将我踏作春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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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始至终没有等到楚晏回眸，甚至没有等到楚晏的片刻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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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长刀从楚晏的手中滑落，日光底下顿时抛洒开一抹格外扎人的血艳，像迎春的山花。玉山将崩，白色的身影也从那马车上栽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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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呼啸，姜国的士卒也开始悲愤地摇旗狂喊，袁毅也带头冲下来，挥矛挑开一片梧国的士卒。杂乱的声音传进顾长宁的耳朵却只剩下钟鸣一般的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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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碎得一塌糊涂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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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晏...”他的嗓音沙哑，甚至喉中泛起一股血腥味，眼前也好似发白，只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模糊的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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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贯耳，这次却带了一阵刺痛，他迟钝地低眸，才发现肩上中了一箭，坡上有个举着长弓的姜国人，眉眼像极了徐锦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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