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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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，我对你这种虚伪之人，也不见得有多少兴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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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这一句说得不轻不重的话，却让楚晏如坠冰窟，浑身冰冷，再也动弹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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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找我，难道只为这个吗？”他盯着顾长宁欲走的身影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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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你又不肯写劝降信，难道你对我还有别的价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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价值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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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说着两心同，如今他们之间却只剩下利欲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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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晏苦笑，只觉得心口堵得慌，任他爱意再翻腾，也是彩云易散，不得长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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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都虚伪，也不差这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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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望地开口：“你先答应我放了红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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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停下步子，回头轻蔑地看向他，“你连这种时候都不忘跟我谈条件。好啊，我答应你，那你是愿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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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迎着楚晏的目光移步回到床前，又伏身上来，将刚刚没有扯落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，那些碎布条了无生机地垂落榻上，就像楚晏本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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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长宁...”他的咬字还用着方才咬人的力度，可接下来要说什么却毫无头绪，只爱恨交织地念着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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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京时他也曾欢喜，还以为是顾长宁信守承诺，来接他逃离囚笼，如今才知，顾长宁指名他出使，不过是为了清算这糊涂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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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往年顾长宁的生辰，总是三五好友共聚，到筵席散尽，他与顾长宁挑灯赏画，不问风雪人归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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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能想，今日会是如此境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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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，脸上的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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