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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叹,过往种种他何尝不怀念,可这三年里楚晏的事迹一个比一个难听,叫他不得不心存芥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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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说什么「两心同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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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这透亮的玉佩出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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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风声乍起,顾长宁突然意识到方才还在气头上,走得又匆忙,不曾吩咐让楚晏进来,这才想起要出去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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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眼,让他心下一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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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看过去,领头的红鬃马仍在奋蹄,可雪原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,血痕的起点便是已然栽进雪里的楚晏,穿着一身松绿的他俨然一棵不堪重负而倒下的松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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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账!”他大喝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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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背上的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,火炉边闹哄哄的士兵们也立刻鸦雀无声,呆呆地望着他奔向那个已然模糊的身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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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卒也慌慌张张地勒马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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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账东西!滚!”他呵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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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翻身下马,不敢多言,直接扔了马鞭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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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到了楚晏跟前蹲下,把他身上泛红的雪泥拨开,腿上渗出的血把衣摆染成了暗红,也正是地上血痕的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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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开楚晏手腕的绳子,鼓着劲把他抱起来,可抬手才发现楚晏竟然那么轻,从前应当没有这么轻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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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宁...”怀里的楚晏似乎是认出了他,虚弱地抬起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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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宁被脸颊上楚晏的手冰得心里发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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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晏,撑住,我带你进去。”他想说给楚晏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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