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淤青中间的针眼。
这都称不上一个吻,却让周沌垂在一旁的另一只手蓦然使力,狠狠掐住被褥。
青涿没注意,驼着背低着头,鼻音有点重:“周沌,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?”
“算数。”连具体是哪句话也没问,周沌低声应答。
青涿抬起头:“你带我走吧。”
“我要……离开这个家。”他说出这句话时显得尤为艰难,“这是最好的办法了。妈妈不用再给我治病,她身上的伤会慢慢好起来…同学们也不会再受到伤害。”
至于他自己的病,能好就好,好不了,就算了。
青涿转头,视线默默地从床头,到衣柜,再到每一个角落扫视一遍。
这是他住了十五年的家。
他眼睛里流溢出的哀伤太浓,周沌轻轻拍抚了下他的背。
“好。不过你要养病,每天上下学不方便,就我一起住宿舍吧……不用担心,办理住宿的手续我能解决。”
反正都是要离开家,离开妈妈去一个新地方,青涿并无不可:“好。”
“今夜走?”周沌问,“你要和你妈妈告别吗?”
“今夜走。”青涿点点头,“…我已经告别过了。”
这一周以来,他每一次和母亲的对话、对视、接触,都抱着告别的念头。
晚上九点,周沌“告辞离开”。
母亲在他走后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腥苦药汁,另有一只碟子装着四只外表金黄的酥皮饼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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