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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,但勉强能忍。
青涿兴奋极了,他在黑暗中赤着脚下地,像是刚学走路孩童扶着墙壁,一边走一边疼得呼哧抽气。
母亲在这时恰好回来,他迫不及待地向她分享了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。
“太好了。”母亲也露出由衷的笑,“那你自己走过去,把门打开吧…然后,我们回家。”
【回家】,这个词恍若有魔力,第一次如此吸引着青涿。
他扶着墙蹒跚着,一步一步,从遥远的床那头走到门前,用力按下了门把手。
“咔哒”
白光乍现,他眯起了眼。
眼睛渐渐适应光亮睁大,这个神秘的屋子终于完整展现在他面前——和家里的布置大相径庭,但其实也就是正常的家庭构造,根本谈不上神秘。
或许是青涿太兴奋了,竟觉得这一切可爱又迷人。他把门完全推开,让客厅的灯光慷慨地往那间黑洞洞的卧室里倾洒,然后兴奋地转过头。
妈妈,我们回家吧!
话突然凝固在喉头。
母亲已经走到了门前。她依旧高挑、纤细,长发如瀑,柔美年轻。
只是她的左眼,被一只漆黑的眼罩盖住了。
“妈妈,你的眼睛……”青涿忍不住开口。
母亲早就猜到他会问,淡声道:“去采药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了,不要紧,敷药敷一段时间就能痊愈。”
轻飘飘地一语带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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