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拙笔记的书。他写不出题时,就把草稿纸从头到尾全部涂黑,是他独特的解压方式。
席必思就这么一页一页地翻。
安静的室内,一时间只有翻书和整理衣服的声音。
突然,席必思说:“竟然有本相册,要是能带走就好了。”
好像是有这么本东西。
谢松亭本想说还在,接着想起来,这些都在那场大火里一干二净,连灰都没剩下了。
他大脑空白了一下。
原来他的记忆默认还在高中。
他从没从十七岁的自己这儿走出来过。
席必思这句并不是问他,只是一句承接。
他很快又说:“我看快点儿,争取把你的照片都记住。”
谢松亭笑笑:“记得住吗?”
席必思:“别的可能会忘,你我还记不住吗?”
谢松亭不再回话,任他看了。
照片里的谢松亭不见笑影,没有多余的表情,只是一张脸对着镜头。
很多照片是学校要求拍的大头照,好久,才翻到一张相馆里的半身像。
他双手垂着,背脊很直,盯着镜头。
很小,很年幼,很冷清。
席必思看了一会儿相册里神色肃穆的孩子,又抬头去看他。
周围昏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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