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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子言明显松了口气。
地上的书都是谢松亭的。
高三的书、资料、卷子、词典都多,很多同学买了收纳箱放进去,方便考试时搬来搬去。
但谢松亭没有买箱子,现在聂子言一碰,有一小堆歪倒在地,收拾起来很麻烦。
席必思肘着下巴看他收拾。
收拾时,谢松亭的嘴唇紧抿着,不常喝水,有点起皮了。
他不高兴,但聂子言道歉道得很快,所以他没说什么。
这么看……脾气还好。
在正常范围内。
第一次月考,席必思写到数学导数题时又想起来这事。
再加上已经写到最后了,懒得写了,把笔一搁。
如果让席悦看见,肯定要被说,但现在席悦不在,所以他很随意。
在他看这是个双赢的事,他不在意名次多少,考试也只是把该填上的都填了,现在能让谢松亭多拿两百块钱,自然很乐意。
只是没料到谢松亭发现被他让了之后……
反应这么大。
在全班面前这样,席必思难免尴尬。
晚上坐车回家,席必思在路上问妈妈:“悦姐,你说他为什么生我气?”
席悦换挡提速,说:“首先,你没把自己该做的做完,用懒得写了敷衍我。”
席必思:“工作也得让人摸鱼,少写一道题怎么了。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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