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岚招呼两人向屋内走。
这院子很大,一百多平,偏左侧种着棵龙眼树。
此时深冬,龙眼树叶子发棕。
龙眼树底下有个案桩,用了很久,有几处已经开裂,案桩上是刚被拔了毛的鸭子。
席必思摘下手套去帮忙,谢松亭则拿起他的手套走进屋子,再把牛奶、药、护手霜拿进来。
这一点时间,外面的两人已经聊起来了。
“阿姨,这您自己养的?这么肥!养得真好。”
“是,是,这鸭子我固定卖给山下的饭店,养得不肥人家不收。”
“我帮着剁了?看您还有菜要炒。”
“你会做饭?”
“会,我妈教的。有段时间她还把我送到我们那五味居,跟着掌灶师父学。”
“你厨艺很不错?”
“您今天让我炒,我保准让您吃个新鲜味儿。”
“那鸭就交给你了。你们来得太快啦,刚杀了鸭子就听见摩托响。是坐飞机来的?”
“嗯,可快了。您放心,我和亭亭都睡够了才来的。”
实际上从首都坐飞机到这也要数十个小时。
谢松亭坐在屋子里,听到李云岚兴高采烈的语气,呆愣地看着门窗。
假如席必思是谢松亭的肥料,那么这片地方就是李云岚的养分,她也在谢松亭没法抽开身的时间里,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向前狂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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