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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松亭撑伞和他一起站在雨幕中。
他们的声音都在黑伞伞底,好像大雨中只有他们两个人,私密而安静。
“你带着发绳?”
“你不喜欢带就我带呗。”席必思拿手指耙梳过他的头发,“发膜我也带了。”
等头发扎好,谢松亭绕到他背后翻这人一直背着的双肩包,果不其然找到了那盒自己还没用完的发膜。
“考驾照了吗。”席必思突然想到。
谢松亭:“……没有。”
席必思揽住他的肩向前走。
肩头那只手在这风雨中依然温暖。
雨大,不断冲刷的雨幕打湿鞋尖、裤脚。
无人在意。
“要去考吗,考了就能开了。喜不喜欢这辆?你开肯定很帅。”
“过了年吧……好吗?”
“当然好。特别好。”
铁灰色大门在雨幕冲刷下愈发高了。他们走进门,又经过一段花草丰茂的大理石路。
平时花草该开的很好看,不过此时因为下雨,都簌簌飘摇着。
在以前他会对这些应激,几乎看到类似的场景,他都会想起幼时家里墙角的霉斑,思绪一落再落。
发病最大的痛苦不是痛苦本身,而是谢松亭有清醒的时段,但单凭自己的力量,另外一个自己他拉不出来。
可现在他前所未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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