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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高三开学之后席必思转学来了,他只有第一次开学考和我并列,后来的考试除了第一次月考,我再也没考赢过他。
“那会还没像现在那样能网上查到成绩和答题卡,班主任特别负责,记下每个家长的手机号码。周考、月考、期中考、期末考、甚至高考,每一次他都给家长发信息,发你家孩子考了第几名、考了多少分。
“席必思一来,我的噩梦就又开始了。
“每次月考结束,公布成绩那一天,我都坐到班里最后一个才走。有人说我是想下次超过席必思,那倒没有,我就是想晚点挨打。我爸为了打我打得方便,还特意回老家移栽了点这种藤条。”
谢松亭说到这里,看向毕京歌说:“毕老师,我想抽烟,不抽烟我说不下去了,要不然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毕京歌打开抽屉,扔给他一个红色烟盒。
谢松亭一看。
软中华。抽了一半的烟盒里塞着一个银质打火机。
他笑了下:“我到现在才觉得……我是来心理咨询的。”
毕京歌起身开窗:“怎么说?”
“因为没几个老师会给学生递烟。”
窗户一开,外面丝丝闷热吹进来,谢松亭从板凳上起身,在沙发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。
“别说我没提醒你,”毕京歌走回座位,摘掉眼镜,“翘二郎腿容易脊柱侧弯。”
谢松亭咬着烟抬头看她。
原本左腿在上,过了几秒,他换成右腿在上。
毕京歌被他逗乐:“换着边翘,容易s型脊柱侧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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