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饿不饿啊?”顾儿忙扭头吩咐四巧红药两个随便张罗些热饭来,时修听见了不耐烦,连连摆手说不吃,顾儿此刻又不敢教训他,只叹着气,眼圈不由得红了。
见她如此,时修只得勉强答应了,坐在椅上却半点胃口没有,只管看着那信出神。
臧志和见状,在旁边椅上坐下,够过脑袋来,“信上说要了结汪鸣一案,是不是要咱们将那鲍六定罪的意思?”
“除鲍六之外,还有更合适的替罪羊么?”时修没奈何地笑两下,又捡起那信纸。
“那大人是何意思?”
时修像没听见他说什么,陡然将额心皱紧须臾,噌地拔座起身,往东厢去了。不一时回到正屋,将一大一小两张纸摆在桌上,“你来瞧这三张纸。”
另两张纸一张是西屏当日在锦玉关抄的下房客人名单,一张是在汪鸣所住的栈房内找到的碎纸屑,臧志和细细摸着对比,三张纸却是一样的。
“这三张纸都是宣德贡!”
时修倏而一笑,“差点上了曹善朗的当,这信根本不是姜辛写的!我说呢,若是六姨在姜辛手上,他能将人藏在哪里。”
臧志和连声附和,“是了,曹善朗掳走姨太太,是想拿她和大人做这交易,可又怕大人不答应,反而坐实了他是凶手,所以便借用姜辛的名义,让大人以为汪鸣其实是姜辛所杀。”
有这可能,时修面上点头,心内却又想,姜辛和曹善朗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汪鸣到底是谁杀的不清楚,但他们之间除了汪鸣一案之外,还有诸多勾结,倘或自己不答应信上的条件,执意追查下去,并且拿住姜辛,难道曹善朗就不怕姜辛怀恨,反口将田地的事给供出来?这是滩浑水,谁都沾着脏,除非曹善朗还藏着别的目的。
不过那是后话了,眼下还是先找到西屏要紧,别的再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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