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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则,汪鸣此人受周大人之命,与姜家时有走动,郑晨自然认得他。当日在望飞鹭听见是他敲门,郑晨不能拂其脸面不请他进屋,可因为对周大人怀恨在心,更兼当时是去取那些证据,所以有意提防,并没请他坐下来吃茶,是暗含逐客之意。
西屏思来,便往院外走,“走,咱们到衙门去问问兵房的人。”
臧志和紧随其后,“要不要告诉大人一声?”
“他痛周大人在一处,去了不是打草惊蛇么?”
却说时修并周大人在城西登高,爬了半日,周大人早是气喘吁吁,时修因见前头有一四角亭,便引着过去稍作歇息。周大人携着家下人,都是有眼力见的,一看二人坐下,忙将带来的酒菜摆在石桌上。
时修一看这阵仗,即知周大人今日约他登高是另有话说,便笑了笑,“周大人费这事做什么?若为吃酒,何必跑到这山上来,随便拣个酒楼就是了。我看泰兴县有好些不错的酒店,前有锦玉关,后又有望飞鹭,不拘哪一家都有好菜好酒。”
周大人听出话里的意思,主动提壶来斟,“小姚大人所言极是,不过重阳节嚜,还该遵循古义。再说小姚大人年轻,前途无限,自该来讨个步步高升的彩头。不比我,老咯,混到死也至多是个县令。不过话说回来,像我这等芝麻绿豆官,在这把年纪上,什么也不求了,就求将来能平安解甲,全身而退。”
时修不吃那酒,笑着看他一眼,“我看周大人多虑了,只要为官能行得正坐得端,何愁不能全身而退?”
“你到底是年轻啊,不是我倚老卖老,我看小姚大人是说起话来是有些瞻前不顾后。咱们做官的,说是身许社稷,还不是身不由己,有时候怎么行,如何坐,是由不得你的。”说着,他自饮了一杯,顺手把沾湿的胡子捋一捋,“小姚大人日后就能懂我的话了。”
时修笑而不语,站起身走到亭边,向山下遥望,渺渺看见有一长河如蛇,蜿蜒在翠微之间。他抬手朝那处指去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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