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似乎还微微蹙着,好像死前还在为谁焦心。
他所睡之地上头是靠窗摆放的一套桌椅,几上放着一只茶碗,茶只吃了一半,时修伸手摸,早已凉了。因问那掌柜,“郑晨是几时到的客店?”
那掌柜皱眉想了半晌也答不出,有个伙计钻出来道:“是晚饭前不久,那时候店内进出的客人太多,所以掌柜的没留意到郑爷进来,是小的在二院碰见了,才提了壶热水上来给郑爷沏茶。”
时修攒疑回头,“他不和你们柜上招呼,怎么拿钥匙?”
西屏起身道:“这两间栈房是姜家常包着的,用来招待有往来的外地朋友或商人,所以姜家配着钥匙,就存在大通街典当行里。”
那掌柜的忙点头,“是啊大人,这两间房里的家具也是姜家自己搬来换过的,里头的东西都是姜家的,所以这两间房没客人住的时候,都是锁着门的,我们的伙计不过每日进来打扫打扫,打扫完仍旧锁上门出去,也不大留心。”
“这么说,这两日这屋里并没有住着客人?”
掌柜的摇头,时修又看向西屏,西屏也摇头,“近来没听说这里住着客人。”
既然无客应酬,郑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难道他约了人在这里相会?正在思虑,那掌柜把一位老爷给推了出来,“就是这位客人最先发现这屋里杀死了人,他叫嚷起来,我才使伙计去报的官。”
那位老爷点头不迭,“是我是我!是我先瞅见的。”
时修因问:“你住的哪间房?”
那老爷引着时修到门口,朝对过楼下指去:“就是那间。”
原来这三院内的栈房都是的上房,上房中又属楼上这四间最好,价钱自然最高,因此住的客人少,可巧这两日都没有人居住,只楼下住了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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