臧志和忙赶去大人值房,见周大人与那官差正坐着吃茶,周大人一脸晦气,瞅见他进来,鼻梢里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。
接了公文才知道,原来吏部有令,周大人懈怠渎职,吏部贬他为县丞,着时修暂代泰兴县县令一职。臧志和心想,八成是时修先前参周大人那一本奏了效,却只贬周大人为县丞,官降一级,如此小惩,只怕是周大人在上头也有人作保。不过好歹是稍作了处罚,况且有此一令,时修就是想辞官也不能了。
那吏部官差道:“既然小姚大人病中,那就请这位班头代为传达,这几日暂且还由周县丞代理衙内事务,等小姚大人病愈,即刻到任,不得耽误。对了,我是从扬州府衙过来的,姚大人还有话带给小姚大人,叫他不得念家,以公事为重。请班头一并转到。”
臧志和拱手答应,斜眼瞅见周大人脸色不好,忙借故溜了。
回去告诉时修,时修想着他爹应当是收到他辞官的信了,怎么在吏部来人跟前一句话不替他说?是了,想他爹也不会赞同他辞官,却难得好脾气,连句教训他的话也没有。
臧志和窥他两眼,腆着脸一笑,“实话告诉大人吧,您那封辞官的信,还在我屋里呢,我根本没往江都送。”
时修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,“什么?你敢昧我的信?!”
适逢红药端药进来,解臧志和之围,“是我不叫他送的。我不知你是什么缘故一定要辞官,可你也不替老爷太太想想,咱们家不比别的人家,老爷太太一向不稀罕仗势徇情替你们兄弟讨官,只想让你们兄弟凭真本事封官拜职,所以含辛茹苦教养了你们这么多年。你自己为读书也吃了不少苦头,好容易封了官,才做了两年就要辞官,什么了不得的坎坷磨难?既然你这般经不得,就不要说什么‘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’的话。”
时修歪着脸道:“你懂什么?若是难在外头,我自然受得起,如今难却难在我自己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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