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堂下将双眼一闭,幽幽叹气,“我以为陈逢财一死,这事情就过去了,不想还有今日。”
时修坐在案后想,他买凶在前,不知悔改,又灭口在后,本就是个阴险毒辣之人,吃回冤枉也不算他亏!于是心下一横,提起惊堂木重重拍将下来,“你既认罪,就将去年你如何买凶杀人,今年又如何杀人灭口,前后原委,细细招来!”
那娄城说的和他所料相差无几,只是九月十六当日,他原是有意去了陆严船上,与其饮酒款叙,刻意叫陆严替他做个证人。直到次日一早,陆严走后,他便回到陆三集一间栈房内等陈逢财的消息。
“陈逢财说,他当日本来是想砍死姜潮平的,可到了那山路上一想,与其给人知道是凶杀,还不如做出场意外来,更不会叫人起疑。所以他就推倒了那路旁的树,捉了只鸟儿守在那林子里,只等姜潮平快马骑过来,他放了鸟,惊了他的马,使他跌入河中。我听后,觉得这人虽是个乡下人,做事倒细致可靠,还多给了他十两银子。”
他自己却不曾想到是给那陈逢财骗了,时修心里打着鼓,在上头睇着他,只觉喉头发痒,像是有话要冒出来,生生给他自己咽了口唾沫冲下去,接着追问:“你一共给了他多少钱?”
“我说他不是一般的乡下人,不仅杀人杀得天衣无缝,心也比别人贪!我原本和他说好的,给他五十两银子,事情办完,我还多给了他十两,拢共六十两。我想他那样的人,几年也未必挣得下这些钱,应当知足。谁知今年听见旧案重查的风声,他又跑到我酒店里去,想再讹我五十两。”
他唇角抖动,轻蔑地笑一下,“五十两银子其实不值什么,我原想给他便是,可转头一想,这个人有一就有二,只怕他要拿此事来讹一辈子,何况我听说,你们到找到了一个证人能指认出他,我怕他落入你们手里,镇日提心吊胆,周旋对策。可巧那日,我进城中办事,回去路上碰见了陈逢财,我便邀他上车,他在车上朝我要银子,我稍有犹豫,他就嘲笑我生意人如何重利轻诺,还威胁我要到衙门投案自首。”
说着,他双眼一冷,面色渐渐发起狠,“我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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