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扯谎,谁不知道姜家尚在热孝中,怎么会张罗打鼓地过节,有什么可忙的?红药也猜到,大概是和时修吵得厉害了,不然他也不会病得如此。料想西屏人虽不来,必定挂心,便将时修的病情细细说给嫣儿听。
午间时修醒来,隐隐听见嫣儿的声音,心里倏地一阵牵痛,却没叫她,只等她走后才问红药,“嫣儿是不是来过?”
红药来给他倒茶,“和周姑娘一道来的,周姑娘来瞧你,怕有不便,就去姜家请姨太太。”
但西屏没来,他心里萦绕着苦意,说不明道不清,却止不住挂念。挂念一阵,又想到陈逢财,便又责怪自己,思绪千回百转,总逃不过一份内疚羞惭。后来索性从床上起来,要红药拿来纸笔。红药在旁研磨,不大认得字,只当他是写家书,谁知又看见“因病乞身”四个字。
下晌臧志和归家,她便走进厨房旁边的屋子里,问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。
臧志和忙放下刀,去把门阖上,“这信是写给姚大人的?”
“我看是,‘府台’这两个字我是认得的,可是‘乞身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辞官的意思。”
红药眉头一皱,“他要辞官?这还了得!这信八成是要叫你送去馆驿,你别替他送,叫老爷太太看见了,岂不要气死!”
臧志和连连点头,也揪着眉,“大人好端端的,为什么起了这个念头?”
红药隐隐觉得是和西屏有关,朝窗户上一窥,拉臧志和在桌前坐下,“我要请你帮个忙。”
他脸上一红,“什么事你只管分派就是了,帮忙不帮忙的,岂不见外?”
“你上回说老陈叔是个练家子,可姨太太从前说过,老陈叔先是在码头上做挑夫,做挑夫的习武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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