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间从沉默中溜去。
忽然噗嗤一声,西屏觉得脚上一热,低头一看,是一口血呕在了她的绣鞋上,幽昧中并不觉得是红色,是黑的,黑得触目惊心。
她忙抬头,见他嘴角还有血渗出来,对着她失望地一笑。眼泪立刻从她眼眶里砸下来,凄惶无措,她头一回觉得是走错了路,但没办法,她根本没别的路可走。
“狸奴——”她朝他伸出手去。
时修却拂开了她的手,慢慢走回榻前,有些支撑不住,便弯腰撑在那炕桌上,也不敢再看她,“你走吧。”
叫她走哪里去?叫她走哪里去?她慌乱不已,眼泪只管痴痴地往下流。
后来慢慢又想,不错,本来与他不就是一路人,他是他的阳关道,她有她的独木桥。
她走去开门,抽开门栓,风猛地灌进来,带着初秋的凉意,她的裙滔滔地往屋里卷,像江上的浪。她回头朝他眷恋不舍地看了一眼。
那风带起时修一连串地咳嗽,他委顿地坐在榻上,胸口还感到沉闷,窗外那半昧的月亮终于消失了,那一圈淡淡的云翳成了个纪念。
第79章 该把我千刀万剐!
早上红药进来, 看见地上和时修的衣裳上有斑斑血迹,忙急着去请大夫,大夫说是急火攻心, 另开了药方,这回时修倒是认真病了起来,又向衙门告了多日的假。
偏是这时候又出了条人命摆在仵作间, 那陈逢财的老婆日日到衙前来哭, 搅得周大人心烦不已,想随便了结此案, 又怕给时修拿住错处, 只得日日追着臧志和问:“小姚大人好些没有?几时能到衙办案?”
臧志和暗讽他一句, “小姚大人病了,不是还有您周大人嚜, 周大人有话只管吩咐,卑职一样以周大人马首是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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