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查你就让他查,费的又不是你的力气。”夫人说着,乐呵呵笑起来,“不过这回他查得好啊,姜二奶奶说,他怀疑这娄官人谋财害命,要去问这娄官人呢。那娄官人算是惹上麻烦了,你要是替他抹平这麻烦,他还会不谢你?”
周大人沉下眼色一想,这怀疑也不是没道理,想当初姜潮平死前是和那娄城商议着开酒店的买卖,后来人一死,酒店照样开起来,只不过成了娄城的了。那时也问过他,不过他有不在场的证明,所以就将他放了,后经证实,姜潮平是从山路上意外摔下河淹死的,也就作罢。
而今既然时修要立案重查,大概还是可疑。不过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凶手到底是谁,他不大关心。正如他夫人所言,既然有人惹上麻烦,就要求解决麻烦的门路,不管它五百一千的,倒是个赚钱的法门。因此上,连午饭也不吃,叫人备马,便要赶去陆三集寻娄城。
夫人劝,“你好歹吃了午饭再去啊,又不急在这个把时辰。”
他鄙夷道:“你懂什么,那娄城开着那么大个酒楼,还会不请我吃饭?我替家里省些嚼咽呢!”
比及次日,时修早上在文库里和南台翻姜潮平的案卷,听说周大人请,好笑起来,“周大人的膝盖不疼了?”
那差役干笑两声,没话可答应,时修便命他去回一会过去,心想他能有什么要紧事?就是要紧事,想也不是什么正经事,因此不作理会,继续与南台在一排排书架行间翻卷宗。
半日南台说找到了,托着案卷走到这行间来,“这就是当时询问娄城的记录。”
时修接过去瞧,一问一答,虽没什么差错,却问得不多不细,他二人看房子的事只略问了两句,记录上说道,当日还约了那房子主人的孙子陆严,是申时分的手,因姜潮平有要事赶回家中,所以就没在外头摆局吃酒。
“那日是九月十六——”时修捧着案卷,在行间慢慢走着,这行间转到那行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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