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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屏起身走开,却不出去,就看陈老丈给兔子放血,看得直攒眉,又禁不住要看。
透过蒙蒙窗屉,时修看见她背着手欹在门板上的侧影,穿着素净的衣裳,挽着头,脖子伸着朝里看,又嫌弃又好奇的势态,似静似动的风韵。
他面上不禁笑起来,却沉声静气地吩咐臧志和,“一会吃完晚饭,你还是到姜潮平摔死的地方看一看。”
臧志和搁下茶碗,“大人不是说明早上再去么?”
“我有些不放心。”时修暗暗扣眉,“你嫌麻烦?”
臧志和忙笑,“怎么会呢,只是大人要我去看什么?那些烂在地里的树根?”
时修扭过头来,勉强笑了一笑,“树根有什么好看的?我是要辛苦你在那里守株待兔。”
“守株待兔?待什么兔?”
他又摇手道:“算了,别去了,大晚上怪折腾人的。”
弄得臧志和满头雾水,“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?”
他却空张着嘴,半晌不答,咬住了嘴皮子。其实自己也说不清,只是一种感觉。很奇怪,他一直不靠感觉办案,可这回不知怎的,一切莫名其妙的感觉都像是一条线拉扯着他。从前抽丝剥茧只为求证“是”,这回好像是为求证“非”。他希望姜潮平的死和西屏没什么牵连,所以试着排除一切疑惑。
最后他吁了口气,漫不经意地道:“你还是去一趟吧,碰碰运气。别和一个人提起。”
臧志和莫名其妙笑起来,“大人到底要我去看什么?”
时修没奈何地吊高了眉,“随便看看,就随便看看,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打那里经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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